饭他躺上床,将手脚缩进被窝里取暖。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贺靖堂三个字看得人心惊。
贺承静静地望着那名字好一会儿,直到意识到那边并没有挂断的意思,才伸手接了起来。
“爸。”
“嗯。”贺靖堂的声音不温不火,“你还行啊?”
“还行。”贺承说。
“二月十号回来,我给你定了机票。”贺靖堂说,“正月十五之前你得到家。”
“……”
贺承怔怔地望着窗外。天色早就暗了下来,yin云密布的夜幕空空dàngdàng,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只手,张牙舞爪地冲着他伸来。
“贺承?”贺靖堂提高了声音喝道。
“……好。”贺承轻声说。
贺靖堂冷哼一声,“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你那样投资,只亏了钱是幸运。怎么,在我身边待久了,你就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现在知道不行还来得及,你给我回来踏踏实实学三年,哪儿也不许去了。”
贺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去了。哪儿也不去了。”
贺靖堂仿佛感觉到儿子语气中的不正常,皱皱眉,却没有点透,只是道,“你给我在那边好好反省,等到了时间,我叫车去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