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
小姐姐并不小,但也不大,小破孩中不是没有岁数比她大的,但都没有她懂事,所以小姐姐可以护着我们跟嬷嬷道歉,可以跟着嬷嬷忙碌院里的事。
每天夜里,小姐姐也可以最后一个睡,哼着“采蘑菇的小姑娘...”哄着我们入眠。
院里没有钱,在那个特殊时期,哪怕奶奶的家世很好,也经不起时局不断地变化,奶奶最疼爱的小儿子跪在奶奶房前一整夜,第二天就买上去深圳的火车票。
哦,忘了说了,小姐姐就是奶奶小儿子的外生女,一个不入奶奶家谱的血亲。
奶奶小儿子走后,院里的财政越来越差,好在奶奶认识不少人,勉强还能维持住,粮票取消的那一年,小破孩们争前恐后,帮奶奶和院里的人把积攒的粮票都兑了。
小姐姐一边帮忙搬粮食,一边提着打铁水壶,在所有人周边忙前忙后,我还记得小姐姐在一个绿黑色的搪瓷碗倒水,然后热红着脸,细着汗,自己不喝,递给我,冰凉的井水润过我的喉咙。
小姐姐自己的嘴唇却起了火泡,好几天才消。
日子一天天过,院里紧巴巴地,只有过年过节才吃得起肉和糖果,但我真的,真的很想一直过下去。
那段让我刻苦铭心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