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这一式,对他真是毫无作用。
话虽多,招却快。秦穆自面临那二十多道剑光的侵袭,不知使了多少脱身之法,抵挡之策,可那招式真是如无处不在一般,无论他在这山顶如何腾挪,手中弯刀如何精妙,那剑光依旧是如那无孔不入的水银,倾泻而来。
秦穆到此时,才感受到自己也许真的要葬身此地。
恐惧,他怎能不恐惧,主世界唯唯诺诺近五载也不过是为了保住这条性命,可笑傲江湖中他算无遗策运筹帷幄,有什么是他想不到,又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今日之前,怕是他早已经忘却恐惧是如何滋味。
可脑中越是寒冷,他的身体却是越热,那主世界多年的委曲求全,对死亡的害怕,对来日的迷茫和对这世间丑恶的不满,那些如同剧毒一般潜藏在他体内的情绪,终于忍不住想要迸发出来,那情绪如同烧红的络铁,尽管被他理智的大锤不停地击打,但却并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纯粹,越来越锋利。
在他终于压抑不住的今日,他仿佛已经死亡,却又仿佛新生一般,挥出了他这辈子最奇怪的一刀。这一刀不再借势往下,反而是一刀从底下往上一撩,它没有斩向任何人,反而好似要斩向自身。
若是有人在一旁观战,便会心中疑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