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将手上茶盘放在石桌上,摆开杯盏,为岳不群倒了一杯参茶。递了过去。
岳不群接过参茶,轻轻饮了一口,温声问道:“师妹为何心事重重,是否有话要说?”
二十余年的夫妻。朝夕相对,宁中则深知自己的任何细微异样都瞒不过岳不群,然而岳不群更多时候却是喜怒不形于色,心思幽邃难测,令她无从捕捉……
“师兄,咱们真要起兵。占据关中么?……兵凶战危,局势难测,关中岂非又多出无数孤寡?”
岳不群放下书卷,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搂着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况且,就算我全真教不起兵,朱家也坐不了多少年的江山了,你看如今的土地兼并之烈、贫富差异之巨,黎民百姓无以为生,流离失所者甚众,明廷已是根基烂透,大树将倾!
若我全真教不主动起兵,恐怕用不了多少年,我教又得看新朝脸色,一个不好,基业尽毁,教破人亡也是等闲……
值此天下大变之际,咱们岂能被动等待,寄希望于新朝政策?”
宁中则欲言又止,沉默下来。
岳不群又道:“关中乃是咱们的根本之地,不容混乱……
凭我教的充分准备,足可以迅雷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