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霎时空旷起来。
没了宫女来往阻挡,坐在上首宇文邕邻桌的太后叱奴氏的视线在殿内徘徊几次,便又盯上了“裴矩”。
但觉比之上次见面时他儒服折扇的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此时他一身烂银甲胄同样卓然出众,英武不凡。
风韵犹存的美目轻轻流转,叱奴氏向宇文邕轻声道:“陛下为何不让裴爱卿上前入座?”
此时殿内的前后位置看似熙熙融融,实则是大臣们依着各自的爵位及官衔严格落座,若是皇帝或太后特别调整,不免显得太过刻意,宇文邕迟疑道:“这……”
与他同坐的阿史那柔然奇道:“裴矩此人不思进取,又大话连篇,母后为何对其青眼有加嘞?”
叱奴氏先是心虚一下,复又暗暗恼怒,淡淡道:“哀家只是见他年纪轻轻即可击败宇文护,文武双全,替陛下惜才罢了。
若是陛下为难,此言不必再提!”
宇文邕正要开口,坐在太后下首的宇文盛抢先插言道:“太后此言差矣……微臣听闻宇文护是在诸高手的围攻下身负重伤,才会予裴矩以可乘之机。
若说裴矩年纪轻轻便可击败我宇文氏第一高手,请恕微臣难以置信!”
说着,宇文盛看向宇文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