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孤伽罗愈发疑惑的目光中,杨坚竭力平复心境,却怎么也抹不去嘴角那丝苦涩,“自多年前初次见到裴矩,我就隐隐感觉此人志存缥缈,犹如天际流云,亦似林间清风,无住无碍,不可捉摸,就连风***流**倜**傥、玩世不恭亦只是他所显露的表象罢了!
如此超凡脱俗之人,显然不会因贪图权势富贵而屈居人下,反而会睥睨天下,藐视一切世俗礼法,包括皇权及达官显贵,甚或连当皇帝这个别人梦寐以求之事在他心里也不值一提。
可以说,他与我这等累世深陷宦海之人实则有着本质的不同,实为我生平仅见的异类奇人,反倒有些像慈航静斋的仙子,理该追求着生命与天道的至高奥秘。
然而他偏偏一反本心的参与到我等这争权夺利的游戏里,却又不去更符合他汉人身份的南朝,而是来到鲜卑胡人所建的大周,且表现的对宇文氏皇帝忠心耿耿,甘做鹰犬,令我感到隐有疑虑,却又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刚刚仙子提及‘汉兴之势’,我终于明悟过来,原来他之所以来到北周,乃至由始至终所盯着的,非是他物,正是这‘汉兴之势’!
他未必是要驾驭这‘汉兴之势’成为大一统的皇帝,但至少却是想要就近监察和间接操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