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国第一乐师亦毫不逊色。
萧音倏敛。
余音仍是萦绕不去。
毕玄心头一沉,止住身法,扬声道:“原来是宁道兄大驾光临,毕某幸何如之?”
对方有备而来,柔韧入微的精神异力早伴随着萧音漫空逸至,无形有实地把他锁紧,像蛛丝般把他和对方缠**绵起来,透过此无形蛛丝,对方可感应到他一切神通变化。
此时逃跑除了让他自跌气势,自取其辱之外,再无半点作用。
碧空如洗,皓日西斜,丘陵原野温柔地反映着金黄的阳光。
在这大地和暖辉融为一的动人天地里,宁道奇的声音从侧前方的丘陵疏林处遥传过来,不用吐气扬声,却字字清晰地在毕玄耳鼓响起,仿似被誉为中原道门散人,最可能问鼎大宗师的盖代高手宁道奇,正在他耳边呢喃细语道∶“我多么希望毕兄今趟前来中土是找我喝酒谈心,分享对生命的体会……只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任我们沉沦颠倒.机心存于胸臆!
今中土由分裂走向统一的良机近在眼前,却屡遭大草原恶意破坏,累得我这悠游大自然早忘年月、乐不知返的大傻瓜,不得不厚颜请毕兄来指点两手拳掌,却没计较过自己是否消受得起,请毕兄至紧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