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越来越大,面容越来越扭曲,她实在不敢确定,下一刻,宇文赟是否就会喝令太监、宫女进来送她一程?
“陛下恕罪……妾身独孤氏觐见!”
独孤伽罗匆匆进殿,一见女儿尚还神态安宁,不由稍稍松了口气:总算还来得及!
原本按照礼制,她该在殿外恭候,由太监进来通报,获得允许之后,她才能进殿觐见皇帝,但此刻事态紧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过,越是这种关头,越是不能太过强硬,否则再次触怒宇文赟,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独孤伽罗脑海深处则闪过临来前丈夫杨坚的无奈、愤慨及谆谆叮嘱:“丽华素来性子温婉,逆来顺受,事情的起因多半出在脾气暴虐的宇文赟身!
如此若我亲自进宫直面皇帝,恐有逼宫之嫌,那将适得其反,令此事再无转圜余地……只能让伽罗你独自入宫受些委屈了!”
毫不犹豫地,凭着国母身份一向只需对宇文赟这女婿躬身为礼的独孤伽罗,此次径直扑通跪下,叩首拜倒,“陛下恕罪,丽华性子执拗,若有触怒陛下之处,万望陛下海量汪涵,宽恕丽华,外子及妾身感激不尽!”
见到终于来了个服软的,宇文赟的心火霎时泄去一分,但仍冷笑道:“来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