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只顾走路,我也知趣地闭上嘴。
双腿机械地重复着抬腿迈步的动作,眼中是一成不变的蓝色苔藓,规律的脚步声好像深夜的钟摆,走着走着,我渐渐感到眼皮发沉。
可能一路担惊受怕我的神经崩得太紧已经到极限,现在放松下来,人就困得不行。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
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恶臭难闻的气味呛得我呼吸困难。
我坐起身,伸手向旁边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只手臂,这只手臂已经冰冷僵硬,不再属于活人。三九死了?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让我从头凉到脚。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低声抽泣着,喃喃唤着他的名字:“三九…三九…三——”
“我在。”突然响起的人声来自几米之外。
“三九?”我惊喜的喊道。
“恩”随着三九的回应,黑暗中忽地亮起一小团火光,是他划亮了火柴。
他的脸出现在离我两三米开外的地方,我立刻意识到什么,紧忙把手从那条冰冷僵硬的手臂上收回,但目光还是避无可避地看清了面前的东西!
本来蹲着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向后退着,直到后背抵上洞壁,那是一具被我错当成三九的无头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