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鼠肉,抱起那碗烩饭,不等吃,只是提鼻一闻,便觉的这比自己以前吃的山珍海味,都不知鲜美多少,当下便狼吞虎咽的吃尽。
而后打了个饱嗝,端起那碗水正要喝时,但见水面倒影着一张极其脏乱的脸面。头发蓬松,一绺一绺的,口鼻之间全是秽杂不堪的肮脏之物,哪里还有身为太子时的半点神采?怪不得那对骑兵对自己理都不理,原来是这等原因。
段延庆此时才往自己身上看去,发现衣服也是又脏又乱,在林中之时显然也粘上不少的松树油子。而后那松油粘性奇强,什么泥土,动物粪便,枯枝烂叶只要黏上便再也别想弄掉,因此虽然是他本来的衣衫,但此刻竟是连他自己也认不出半点痕迹来。
段延庆看到这里,不由得悲从中来,无声落泪大哭,心中悲愤:“难道我段延庆就如此了么?哈哈哈,好极,妙极,昔年勾践卧薪尝胆,給阖闾尝便验病恐怕也不及我此时的模样了吧。我难道还不如勾践么?他能成事,终成一代王者,我比他只高不低,如何不成?”
本来他只想着先保住性命再说,可这一顿饭却反而激发起了段延庆的斗志,每日晚上只是在城外破庙练武与睡觉,而后白天他练习只用两根树枝走路的本领,顺带沿街乞讨,寻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