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真人一声冷笑,重把身躯坐定。
孟真人看了看天色,又在心中默默推算了一遍,摇头道:“张衍能坚持到如今,当是明了阵法变化的缘故,不过三位师弟已死,他便是走那煞气最弱的门户恐怕也是举步维艰,也罢,就等到未时吧,午时过去,这阵势又复起变化,他便是能冲上阵角,掷下法器,我等也赶不及前去了。”
孙真人也知道这个时候希望不大,不过此番赌斗事关师徒一脉兴衰成败,这张衍只要还没被灭杀,便还有一线之机。
山坡两侧的数百弟子也是神色各异,有忐忑不安者,亦是失魂落魄者,还有满面阴沉者,多数都是认为这次师徒一脉赌斗失败成定居,只少数人还抱有乐观态度,认为还有破阵希望,但是也有冷静知道除非有什么奇迹出现,希望已极其渺茫。
此时每过一刻都是如受煎熬。
宁冲玄在南方一处山峰上默默坐着,看着远处的四象阵,神色一片肃然。
东方一处岛屿上,庄不凡来回走动,他有节奏拍打地着手中竹枝,目光中有莫名的光芒,似是冷笑,似是戏谑,似是嘲弄。
“午时已到。”孟真人叹了一声,一收桌案的牌符,霍然站了起来,正要走时,似又想到了什么,回转身道:“童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