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清癯老者盘膝而坐,正含笑望来,身侧站着两名粉妆玉琢的道童,一名手捧如意,一名怀抱法剑。
张衍上前两步,拱手道:“可是严长老当面,在下张衍,见过前辈了。”
严长老和善一笑,伸手朝他脚下蒲团虚虚一引,道:“张道友请坐。”他举手一招,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套碧玉茶器,摆在两人之间的矮案上,杯中嫩叶飘香。沁人心脾。
待张衍坐下,严长老笑道:“道友可是疑惑我为何不追?不瞒道友,这矮道人乃是我的妻舅。”
张衍露出讶然之色,先前想过不少可能。却也没料到居然是这个答案。
严长老轻轻一叹,道:“也怪我年轻时风流好色,我这妻子,本是海外妖仙,如今为东海上十八妖王之一。此番捉了我孩儿去,九成是我那妖妻又来逼我去海外居住,可我乃是严氏子孙,北辰派大长老,又怎能放下家业去往海外?因此今日便任由我那舅老爷去吧,掳去的亦是我那妻子的儿孙,定不会为难他们,只是惊扰了道友,倒是严某心中愧疚。”
张衍心下失笑,暗想这严长老与他那娶了女妖禽的儿子倒不愧为父子。连所好也是相同。
严长老双眼微眯,道:“我那儿子之妻,也是我那妖妻有意撮合,她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