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脑袋,迷茫睁目,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之人,半晌之后,才发现自家认得,道:“在的,在的,昨日师父炼坏了一炉丹药,火气甚大,老道你最好莫去招惹。”
惠玄老祖唔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那草庐前,却也不敢站得太近,隔着十来丈远,高声道:“嵇道友可在?”
少时,一股白惨惨的阴风自里卷了出来,凝聚成一名灰袍秀士,此人有四旬年纪,脸容阴冷,两鬓微霜,他用极不友善的目光打量着惠玄老祖,道:“你来做什么?”
惠玄老祖稽首道:“道友近日可好?”
嵇道人嗤了一声,道:“好什么好,等死而已。”又看他一眼,让开身子“进来坐吧。”
惠玄老祖再是一礼,就入得草庐中,目光转了转,就在一只干净藤椅上坐下。
两名面目呆板的白衣女子自内室转了出来,捧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嵇道人不耐烦道:“说吧,何事?我尚急着炼药,无暇与你闲扯。”
惠玄老祖稍作沉吟,就道:“我欲请道友助我对付一人。”
嵇道人道:“何人?”
惠玄老祖也不隐瞒,将张衍来东胜洲之后的所作所为尽数说出,最后正容拱手道:“此人与我道途有碍,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