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桐?是什么树?”
“不知道,那个人没说。”
李裕宸靠近了树,靠得很近,右手贴在了桥桐上,细细感受。
“荒梧。”他说。
“什么?”老和尚问。
“一棵树。和这棵树一样,曾经都有一个光头在下方。”
“佛祖?”
“光头。”
“对,光头。”
老和尚无奈,却是露出笑容,在沧桑的笑容中,有着喜悦,有着放松,还有一份嘲弄。
他知道,荒梧和桥桐之下的光头是佛祖,而且那个光头和自己扯不上什么联系,不会是自己。
但是,他笑了。
也谈不上有多么深的思索,他笑得很简单,笑得很轻松,一点点不多的嘲弄给了自己,还分出其中很大的部分给了佛祖。
佛祖,光头。
佛祖是光头,抛却了三千烦恼丝,却始终改变不了是光头这一现实。
“这么多年,你在树下,有没有感悟什么?”
“感悟什么?”
“什么都行。”
“还真有不少,呵呵。”
李裕宸摇了摇头,不觉莞尔。
脑海中,有一个人,站在一座高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