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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沽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陷入深沉的回忆中。
“那年,他来到这里,和你差不多,手里拿着一根竹箫。”
“他,一直都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他……于他,所谓的种族战争根本就似儿戏。”
“他走在战火最激烈的地方,他以平静甚至于冰冷的眼神看待一切。”
“他是人类,我们便想杀他,我们知道他很强,依然那么想,更想。”
“可是,他只是挥一挥手,就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从别人眼中和念想的记忆里的过往,说得简短又显残乱,但李裕宸听明白了,脑海中不禁间浮出当年的影像。
一个青年,走在一片草地上,在风中飘逸,在青绿之间定格。
他走过的地方,残败与荒芜都变成了绿地,生命的蓬勃气息在绿地上谱出赞歌,由青绿的草叶窸窸窣窣着清爽。
他听到了声音,是很多声很难听的声音汇集起,纠缠着钻入耳朵里,进入脑海。
他看到一些景,在听到声音后看到,由散乱的身影带动,在沼泽地里有着繁乱,血与火在欢愉。
血,鲜红、斑驳。
火,炽烈、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