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亮,“姑娘”。
沙华快步走到跟前,软榻上小小的霍去病侧着缩成了一团,一张小脸瘦脱了形,黄不拉几的,还有几道新鲜的血痕,沙华鼻头一酸,泪水迅速充盈了眼眶,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伸手去探他额头,果然,滚烫!
“还不快去拧湿帕子来!”
侍女忙应着去了,沙华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贴着他滚烫的额头,脸埋进枕头的一刹那,刚刚隐忍的泪水簌簌落了下来,她想她是欠他一场眼泪的,当初她受他庇护四年,借他对自己莫名的好感完成任务,却自私的走在了他前面,不愿为他伤心。
而现在更是她自私,明知道他的日子绝对不好过,却假惺惺的说什么不干涉历史发展进程,任由他在苦难中挣扎痛苦,如果今天不是卫青提出,她恐怕还是会心安理得的“不干扰历史”,如果今天她没去,他又怎么熬过这一关?
“姑娘,帕子来了”。
沙华嗯了一声,却没有抬起头,侍女看了卫青一眼,见他比自己还要迷茫,只好捧着帕子站在一边,几个人都不说话,宽敞的浴室内只剩下霍去病浊重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沙华脸上,更打在她心头,愧疚、后悔如蚂蚁般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呼吸困难,泪如泉涌。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