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到了白家,遥遥看见和郁已经立在门阶上等着。
临近年底,白家大门上挂起了一对大红灯笼。配着黑漆金钉的大门,以及门阶上还残存着的一层轻霜,便显得门口站着的那个粉面红唇的少年,越发像是从年画儿里走来的一般。
辛欢定了定神儿,走上去呲牙乐:“诶,你怀里该多抱一条大红鲤鱼啊。我记得那年画儿叫什么来着——呃对了,年年有余。”
和郁便也跟着笑:“本来是有条锦鲤来着,不过被个小毛丫头给掐死了……”
辛欢知道他是又提十年前的旧事,就冲他咬牙:“我可告儿你啊,大年根儿底的,你站在你外公家大门口说这话,可不吉利啊。”
和郁便也笑:“不怕。因为我又找着我该抱着的鱼了。”
“哪儿呢?”辛欢上当,前后左右地找。
“这儿呢。”和郁轻叹口气,伸手握住她冻得冰凉的小手:“瞧这一对水泡眼,是品相多好的金鱼啊。”
他也不管她挣,径自牵着她的手迈进门槛去,自顾含笑柔声细语:“若能年年有此‘鱼’在怀,我便再无奢求了。”
“呸呸呸!”辛欢这才寻思过味儿来,他是说她眼睛肿的事儿,便忍不住跺脚唾弃:“你别又胡说八道啊!我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