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草,满纸的陌生。
辛欢不甘心,索性半个身儿都趴在纸上,凑近了去瞧。不都是中国字儿么,她不信她一个都认不出来!
觑着辛欢的模样,白振轩却也没惊慌,更没拦着,只是立在一旁任凭她折腾,还悠悠地问:“欢欢想练字么?如果喜欢的话,伯伯可以教你。”
辛欢噌地抬头:“我能直接喊你白振轩么?什么伯伯、爷爷的,我叫起来觉着肉麻。”
白振轩记得,当初让她从爷爷改口成伯伯的时候,这孩子就敏锐地用一双超乎年纪的大眼睛盯着他。纵然是他,那一刻也是惭愧得脊背生寒。白振轩便叹息一笑:“没问题啊。名讳原本就是称呼,在国外就算父母祖孙,也都是直呼其名的。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好极了。”辛欢咬着唇垂头去,心暗说:白振轩你行,算你过了这一关。
她便指着那满纸的气韵流动,扬声:“白振轩,你写的这是什么啊?你亲口念给我听呗?”
白振轩抿了抿唇,便也淡然走过来,将宣纸半擎起来,半提了口气:“……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白振轩的嗓音很好听,温和却又有金石之铿锵。辛欢想过,如果在古代,白振轩这样的估计是白袍儒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