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肉别无二致。从裂开的切口看过去,依次是黄白相间的脂肪层,浅红色规律蠕动着的肌肉,在它们中间不停地流淌着浓稠的血液,边缘呈现出不规则形状的断裂骨茬。我甚至可以进一步看到这块肉里面运作着的脂肪纤维组织,看到时不时断开又重组的细胞分子结构链。
更诡异的是,这几块肉好像在逐渐长大,从粗略整齐的方形慢慢膨胀为不规则的多面体,我忽然有种错觉,它正在对我表达着什么。
“醒醒,醒醒。”我突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如同坐着忽然下坠的电梯,脑中“轰隆”作响,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随着视力的恢复,我看见川江正半蹲在我的面前,左手捏着我的右臂,用力摇晃着。而我正躺在客厅的地上,上身半倚着沙发。
“你怎么了,想睡觉不去床上,躺在地上装凶案现场吗?我说我按了半天门铃怎么也没人给我开门呢,幸好我在包里翻到了钥匙,要不我今天只能回警局睡觉了!”
川江姓于,是我的发小兼室友,母亲是市地方戏院的艺术家,和我母亲关系非常。作为同时拥有健壮体魄与精细内心的男人,川江从小打别人打到大,高考时也顺利地考上警校,毕业后又接连破获了几起重案要案,年纪轻轻就爬上了重案组副组长的位置,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