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松手,却又不小心把这些卷起来的羊皮纸散落一地。
安蒂缇娜怔在那里,咬了一下下唇,然后才弯下腰一一将这些羊皮纸重新拾起来。她怔怔地摸了一下自己领口内的那条项链,那是一条已经失去了坠子的项链,但她好像觉得那个坠子还在原处一样,在那个空空如也的地方按了按。但终于反应过来,少女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远处的布兰多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布兰多直在书房门前站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好像从什么时候起,他都已经习惯了自己身边那个默然不言的山民少女,以前他曾拿这件事来调笑茜,问她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可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不在了,他却感到有些无所适从起来。“这是怎么了……”布兰多忍不住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布兰多啊布兰多,茜不可能在你左右一辈子,她也有自己的未来。”
但这么想时,又觉得有些闷,他摇摇头,暂时将这个想法丢了出脑海。
维罗妮卡一行人在格里斯港的旅舍落脚,从冷杉堡到格里斯港坐马车也不过半天的行程,布兰多明白这位女士不愿意在冷杉城停留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她毕竟是帝国的军团长,不能与一位外国的伯爵走得太近,这并不奇怪,更不用说帝国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