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饿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若收了先生两吊铜钱,岂不是断了与先生师生一场的名分,这种欺师叛祖的事情我实在做不出来。省城路途遥远,学生就率先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后,周通拱了拱手离开了学堂,他深知老学究虽然古板苛刻,但却是一个正直仁爱,相当体恤学生的人,若是没有老学究,周通连修衣服上补丁的布料都筹不齐。
但想到这具身体的主人曾无数次让老学究失望后,周通实在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位老人的馈赠,而且身为刘见深的养子,他不认为刘家会刻薄到连参加乡试的路费都不愿提供的地步。
怀着心事回到刘府后,眼前的一切却又大大超乎周通的想象:刘府今天张灯结彩,一副有大喜事发生的模样,鲜红的炮衣以及“恭贺高中”的彩纸遍地都是,门口还停着一顶彩红色的轿子,除了抬轿的脚夫外,还有两名持着“文曲再世,中举无忧”牌子的仆人立在轿子两侧。
这轿子一看就是赴省城赶考的大轿,难道是刘家特地为自己准备的不成?周通看了一眼身上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又看了一眼雍容华贵的彩轿,不禁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他可不信连件衣服都不愿施舍的刘府会为他安排这么大的赴考派场。
就在周通低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