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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
阿尔弗雷德的最终山山腰,穿着洁白衬衫的阿忒拉斯望着脚下的枯萎枝草,在雪白堆领的映衬下,他苍白脸上的那道伤痕尤其刺眼。他终于还是艰难说出了这句话,像是突然轻松了许多,没有回头的他笑了笑,很快又道:“从前我喜欢听到你的声音,想要你和我说话,可今天,就让我说话,好吗?”
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的女孩果然没再说话的意思。
阿忒拉斯神情逐渐漠然,望着眼前,望着脚下,他全然坚毅。
“我这次回去很可能会死,也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活着见到你,可我还是必须得回去。”
“我承认,最初的几天是我人生中从没有经历过的黑暗,要知道,怎么可能轻松,怎么可能不绝望,可问题是绝望和恐惧有用吗?没有,非但没用,每当我想到我的敌人们会因为我的绝望和恐惧而大笑,我就更不敢恐惧更不敢绝望了,他们都在看着我:活着的,在等我重新站起来,在等我步入地狱,再不然就是幸灾乐祸;而死了的,有的在嘲笑看着我,有的在期待看着我;尤其是那头死了的老狮子,我如果绝望如果恐惧,哪怕是在地狱,他也会死不瞑目吧。”
有寒风吹过山腰,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