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趔趄着奔跑了出去。
与其内心如独木舟般被搅得左右摇摆,不如索性悲伤到极致,来他个沉入海底、彻底掩埋,至少这会让我知道痛来的是那么真实那么难以磨灭……难以假装看不见。
天色是浓重的黑沉,我在翻找了第三天南半边整个园子的三分之二后,终于让我找到了那个男人。
大片的紫色花枝浅如海蓝、深似墨团,这里是鸢尾花花田,是第三天花田中占地面积最广的。
其中有一处被压倒了一片,望过去就能看到,那红头发男人倒在了那里。
颤抖地弯下身子,望着那沾染泥污的男人,就像是要缓缓渗入泥土之中,被吞噬、被掩埋,我突感惊悸,旋即摇晃着他,希望将他赶紧叫醒。
“喂,醒一醒!”
“快点醒过来!梵高!”省了“先生”二字。
“喂!你快醒过来呀!”
看着他近乎长眠的脸庞,我忽然好害怕。
突然像是明白了爸爸妈妈把我隔绝在地道盖子另一侧的用意,如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我必然也会鲜血淋漓。
可是他们无法看到我受伤,所以才可以做到如此,就像这个男人也一样,偏执如斯到百无禁忌。
正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