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烈焰之画的人,却感到燥热和晕眩在大脑来回碰撞。
我刚才想了什么?曾经是?
不对!他一直都是!我还记得,他的那幅画……我至今厌恶到极点的金黄色的花,所谓的向日葵其实是向往白天的恶魔!
因为它,宣告着我丢失了爸爸妈妈;因为它,我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那红头发男人居然还画了下来,我讨厌他!
我讨厌他!
我必须讨厌他!
我要讨厌他才行……
再看时间,居然已经过了五分钟!
约定的时间呢?这家伙居然敢食言,他是不想活了吗?!
其实本没有约定,不论口头上的还是书面的都没有,可在不知不觉间,我却已经将他擅自的形影不离视为无言的相伴成说。
身子腾地站起来,正想着去找他算账,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说话——
——阿苏讨厌白天,那就不晒太阳晒月亮呗!
我深吸一口,还是又重新坐回了床上,再等等好了。
透过彩绘玻璃窗户的光色随着时间在向下沉,忽明忽暗、斑驳陆离的光影炫神夺目,没一会儿亮橘色转而变得深沉,直到晚饭时刻,这红头发的家伙还是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