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没呆多久,父亲扛着一张犁回来了,头上还戴着个没了边边的斗笠,身上披着浆满泥巴的蓑衣,看见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回来了,就朝他们喊道,“牛在屋背,栓起来。”
大儿子紧跑两步,接过父亲手里的牛缆和搭耙,二儿子朝大儿子努了努嘴,又挤了下眼睛,不得不站起来。
大儿子抢先捡了个轻松活,他只有去栓牛了。他慢腾腾地穿过猪圈边上的小弄堂,走到屋后的一丘田边,要去把刚刚犁完田的牛关到菜园旁边大树下的牛栏里去,并垫上几垄草,让累了一上午的牛躺着吃草去。
接着,大儿子又给父亲端来一脸盆水,让他洗手洗脸。
父亲站得远远的,先用小竹竿子拍打掉身上的泥土,再挽起衣袖、裤脚,哗啦哗啦地洗起来手脚来。
“爷爷来了没?”大儿子正看着堂屋门口苦夹皮树上的两个小鸟打架,猛不丁父亲问了一句,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喊爷爷来吃饭。”父亲看他没反应,又说了一遍。大儿子这才把双腿从堂屋门槛上踅下来,身子一弯,朝左边的爷爷家跑去。
当他冲过大伯、二伯和堂叔的房子屋檐下,又穿过一个老屋场和一个冲碓打糍粑的弄堂,跑过大爷爷和爷爷两家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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