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余钱,大儿子没给族里其它家户分摊一丝一粒,最后跟母亲商量同意,就用当年给三儿子疗伤的那个金手镯酬付了先生。
当然,为使不至于因这一个金手镯而引来觊觎之心,大儿子请先生的时候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将先生双眼蒙住,请进轿中,一口气抬了一天一夜,抬到紫烟坪上,这才给先生取去眼罩,叩请先生见谅。
可是,先生只是淡淡一笑,并无责怪之意。
可是,先生续谱完毕,临走之时,却跟大儿子说“不必蒙眼了,也无需再送。一百三十年前,我来过,也是续谱。”
说罢,就在阖族老少惊愕的目光中飘飘摇摇走下了山坡。
送先生走的时候,父亲去沅场赶集未归,直到先生走后天黑了小半天,父亲才回到家里。
听说先生走了,父亲也只是淡淡地问了几句,最后听到大儿子转述的先生临走之时的话语的时候,父亲顿时愕然了,让大儿子立即去追,务必要把先生请回来。
这些年,家里的事父亲管得越发少了,他只是偶尔出去看看沙、赶赶集、捡一些山果、挖一些草药。
大儿子看见父亲这么严肃,知道自己一定错过了什么,二话不说,想都来不及想,叫上二儿子、三儿子,再带上七八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