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寸,他一咬牙把刀拔出来,鲜血缓缓地从伤处渗出,所幸不甚多,再看那刀锋,居然被崩出了一个小口子。丁渔心中欣喜,看来自己此时的骨骼硬度已经堪比钢铁。他试着迈步,虽然伤处疼痛使不上劲,但也勉强可以走动,便跛行到最近的一辆马车前,用弯刀割断套车绳,骑着马朝一线天冲去。
丁渔刚刚冲过一线天,就看见数十人匆匆赶来,其中一人光头僧袍,赫然是一名金刚门三代弟子。这群人见一个光头纵马冲关,立时知道不妙,大呼小叫地向丁渔围拢。丁渔狠夹马腹,胯下黄骠马吃痛,发力疾奔,终于在合围之前堪堪冲出了人群。那群人见和丁渔擦身而过,知道追之不及,有些便停下来叫骂,有些将手中的刀枪扔向他,只有那名金刚门弟子仍穷追不舍,但终究是比不上奔马,追了一段,距离越来越远,他恨恨地喝骂:“常浩,你残杀同门,大逆不道,整个西域再无你容身之处,你还不下马受缚!”丁渔毫不理睬,只管催动马匹,不多时便转过盘曲的山路,再见不到身影。
接下来的七天里,丁渔有时晓行夜宿,有时夜行晓眠,有时下马步行于山间,有时打杀了追兵,夺马狂奔。但无论他怎样小心规避,总有山匪占据了交通要道,有时还有金刚门弟子一同蹲守。因此他每天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