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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丁渔朦胧间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前,他下意识地挺身出拳朝那人打去,拳到中途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他连忙收力,拳头停在了那人的鼻尖,拳风将他数月未洗的油腻头发尽数吹到脑后。
丁渔认得,此人正是昨晚陪他出营的那个小沙民,不过他此时仍张大了嘴合不拢,显然是被丁渔的拳力吓了一跳。丁渔见他赤手空拳,并非是有恶意的样子,便龇牙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摆摆手表示误会。这是丁渔在逃亡期间形成的条件反射,但凡有人无声无息地靠近他,他第一反应就是出手。
小沙民咽了口唾沫,拍了拍胸脯压惊。随后他拉着丁渔的袖子,指着帐篷外面。丁渔随他走出帐篷,只见沙民头人带着几个年长沙民正围着丁渔的板车,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
难道昨晚那僧人又犯病了?丁渔快步走上前去,却见到那僧人正一脸平静地和几个沙民交谈,其中一个沙民一脸焦躁,伸手想去解绳子,却被沙民头人按住了。
那僧人躺在板车上,比其他人先一步看见丁渔,他用沙民的语言对丁渔说了一句话,丁渔摇头表示不懂,他试探地用汉语问那僧人道:“你神智回复了?”
那僧人愣了一下,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