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临近中秋,许多外地行商、劳作之人要赶路回家,因此官道上的客栈几乎都满了,丁渔刚好赶上最后一间客房。他把行礼放到房间后,便去竹篷下用饭。这个山野小栈自然不会有什么名厨掌勺,但有口热茶饭总比啃干粮好。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丁渔一人,其他五间客房里的住户也陆续来到,最先来到的是一对年轻夫妇,接着是一名壮汉带着一名后生,然后又来了主仆三人,主人是个五六十岁的瘦小老者,两名仆人一中一青;最后是一名身着宝蓝色劲装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人未进篷,眼睛先将篷内所有人打量了一遍,然后才走到丁渔的桌边,自顾自地坐到丁渔对面,因为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篷内所有人。
丁渔冲那女子礼貌地笑笑,不料那女子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过脸去,闹得丁渔很有几分尴尬。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年代,陌生男女路遇不得相互问答或行礼,否则男子被视为登徒子,女子被认为不守妇道妇德。最礼貌的做法就是将对方视为透明人,眼皮子都不夹一下,这样才是正人君子所为。丁渔碰了个钉子之后也不以为忤,随意就着三五个热菜小炒吃了几大碗糙米饭,然后便回房歇息。
大约到了二更时分(晚九点到十一点),丁渔正在屋中打坐,忽然听闻外间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