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否则便是不肖乃父,龙生鼠子!可你这等人又怎知道有一个‘大侠’父亲是何其痛苦的一件事情!尤其是这个‘大侠’专好扶危济贫、抱打不平,一听闻朋友落难,便散尽家财也要资助;一听闻好人受屈,哪怕年除夕也要连夜冒着风雪赶到千里之外为其平怨。结果他在江湖上自然是侠名日著,而我和母亲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三五回,就连母亲辛苦做针线挣回来的钱有时还要被他拿去救济贫人!若非如此,母亲又怎至于……”
说到这里,她顿住话语,狠狠地吸了口气,策马向前跑了几步,不再和丁渔搭话。
两人经此一事,气氛急转直下,直到十数天后抵达长沙仍没有多少改善。路芳蕊打算在此弃车乘船,因此不能再让丁渔窝在囚车里。她先是到长沙府衙中盖了过路印信,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副木枷,低声道:“二十八斤的木枷,以你的身手随时可以挣脱,不过还是得做个样子。”
丁渔会意,任由她给自己枷上,并暗中运力试了一试,果然是一副普通木枷,这才安心跟着路芳蕊向湘江渡行去。到了渡口,路芳蕊买了两张到汉口龟山的船票,丁渔一听得“龟山”二字,心中便隐隐有些危险的预感,但偏偏不甚清晰。直到在上船时,他看见一只硕大的水老鼠从甲板上飞也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