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草原蒙人自诩苍狼之后,金轮此举正合了他们弱肉强食的本性,即便明里不说,心里只怕还会暗暗赞许。而且他们才册封金轮不久,若是反手又将其褫夺,岂非自打耳光?窝阔台又怎会行此不智之事。”
“依我之见,你们若是不愿就此折返,不如先藏身暗处,待我杀了金轮贼秃,你们再去面见窝阔台分说清楚,自然不失一纸册封。”
他这番话说完,阿瓮自然是心中信服,杰布占堆也颇觉心动,但益西上师却是勃然大怒。他所出身的扎当寺等级森严,他这样的上师在寺中就连法主也要敬重,如今却被一名地位低下的武僧给反驳了,更不能忍的是,他的话语中,还隐约指出了自己的用心。
怒极之下,益西上师开口斥道:“大胆!你不过区区一名游方武僧,怎敢质疑上师的智慧!你口口声声说去杀金轮法王,然金轮法王是吐蕃密教第一高手,龙象般若功已然练到第九层圆满,天下罕有对手,又岂是你能杀得了的?你莫不是想以此为借口,甩开我等,自己远走高飞,不敢替巴桑上师报仇吧!”
丁渔冷冷地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哂道:“贫僧如何行事,还用不着你个小屁孩来教训,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想去送死,我也不拦你,就此别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