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他也不过将新的功法推演出了一成左右,而一天不能修成新的功法,他走火入魔的隐患就一直存在,因此他如今但凡有一点空闲,都会分出心神来推演演算。
不知不觉,天色已然全黑,期间霍无邪来过一回,细细讲了晚间的行动计划,所以当丁渔听到窗外传来一长二短三声轻咳之后,他立时收回心神,自窗户中闪了出去。
窗外霍无邪一身儒装,丁渔仍是仆役打扮,两人一前一后,向着西侧走去,沿途碰上巡山弟子,也只恭敬地向霍无邪行礼,却无人盘问他身后的“仆役”。不多时,两人绕到西侧一间石屋后方,眼见里头黑压压地无有灯火,裘千仞应该还没过来。霍无邪跃起至屋顶的阴影处藏身,丁渔则像一只大壁虎般,手脚抠入墙缝,躲在了屋檐与外墙之间。
两人这一等,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霍无邪有些心浮气躁:裘千仞每日练功时间极为规律,这会儿早就该来了,为何还是无有动静?难道计划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