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过的夜,我甚至觉得他早晚会直接搬过来跟罗姨同居,连房租钱都省了。为防止罗姨梦游,我特地在二楼半的缓步台上放了好几个空玻璃瓶,除非是刘翔,否则谁走过去都得“炸响”。
睡到半夜,我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想着埋雷的事,就顺便走到缓步台去看。那几个空瓶子还在,位置完全没变。我放心地刚要转身,却听到客厅里传来女人低低的哭声,我很奇怪,什么时候罗姨有了这个本事,能飞身跨栏,直接跳到楼下去?
我悄悄把空瓶子往旁边移了几个,蹑手蹑脚从楼梯往下走,客厅里没开灯,一个身影坐在钢琴前的椅子上,正在低泣着。从穿的黑色吊带睡裙来看,那女人就是罗姨,我走过去,问:“罗姨,你咋了?”
罗姨把脸埋在双手中。肩膀一耸一耸,并不回答。我又问了几句,罗姨把手放下来,边哭边说:“为什么这样狠心……”
她说话的口音让我觉得很奇怪,罗姨是沈阳人,平常是一口标准的东北腔,可现在却成了明显的江浙口音。我心里暗叫不好,就慢慢后退,嘴上问:“谁狠心?”
罗姨说,“居然那样对待我们……”
我连忙问:“你到底是谁?”
罗姨生气地哭着:“明知道我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