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浓,众人都掩住了口鼻,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呕出来……
负责给死者推头的衡其心里是七上八下如十五只吊桶打水——虽说在豹子崖的丛林里他已经见识过更恐怖血腥的尸体,然而现在站在农民叔公的尸体前,他仍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心悸,因此拿着剪子犹豫不决,满头满脸上都是汗水……
站在衡其身后的唐军道:“臭小子是不是害怕了?”
衡其嗤道:“笑话!这天下还有我衡其怕的事?”
然而他凑上前,揭开死者的被子的时候,仍然吓得打了好几个倒退……
只见死者摆了一个大八字僵直直地仰面朝天躺着,由于脱水得厉害,大量的体液流失,皱巴巴的皮肤紧挨在骨头上,看起来就象一具人体骨架,那头部更象一个骷髅!他的眼睛也仍是半睁着,直瞅着天花板,似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能完成而死不冥目……
不要说衡其,房中所有的人都只觉得一股寒意升上了心头……
最后还是杨浩拿过推剪,替死者推起头来。
他也不懂规矩,拿起剪子一阵胡推,将死者给剃了个贼亮的大光头(其实只须在头顶上象征性地推三把就行了)。
大头已经烧好了水,摆上洗澡用的木盆。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