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是个乱葬岗,岗子上有丢弃的函子——也就是埋葬了夭折小儿的简易棺材。用来盛殓老人家的遗体应该还是可以的。”
黄跑跑不屑道:“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停尸间那里现成的上好棺木你们不要,偏要在这半路上捡什么装过死孩子的函子!而且,用函子来盛殓一位老人,这简直就是一种大不敬!我替色农谴责你们!”
舒文道:“这也是权宜之计。总比没有要好!黄跑跑你也就不要在这里兴风作浪了!”
虾皮道:“那这事总还要征求一下色农的意见吧?色农你看怎么样?”
色农止住了哭声,老牛似地嗯了一声。
虾皮道:“那就辛苦你们去找函子来,另外再留一个人在车上守老人家的遗体。”
吴小文道:“舒文要修车,田小兵要给舒文掌灯,虾皮的眼镜被踩扁了一只,成了独眼龙。视力不方便,这三个人是肯定不去的;车厢上也要留下一个人来看守老人家的遗体,你们谁愿意留下来?”
黄跑跑道:“我老黄愿意留下来!”
农民笑道:“黄跑跑是不敢去乱葬岗才要留下来的吧,要不然哪会这么积极?”
黄跑跑面红耳赤道:“瞎说……”
吴小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