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下这个女儿,可不是,这么倔,也不怕冻死在这灵堂里。
“不管太子妃娘娘如何不爱惜自己,也请不要让王爷王妃担惊受怕。”薛阳低着头,恰好能看见云宴白皙的脖颈,像北方的天鹅一般优雅,他微微咳嗽了一声,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热。
该死,真是作了孽了!若不是欠那老匹夫一个人情,自己也不会答应帮他照顾云宴。“……你,好自为之吧,我不便多呆,该走了,有事就让人送信到薛府。”
“过来送薛公子出去吧。”她伸手唤着婢子,而后看着灵堂的门打开又慢慢被合上,那张不羁的脸似乎还在看着里边。云宴笑了笑,继续将抄满地藏经的纸张投在火炉里。
“郡主?”玉栀的喊声将云宴拉了回来,脑海里那些记忆慢慢散去,眼前没有空旷清冷的灵堂,也没有板着脸教训自己的薛阳,只有一个喝得烂醉的贵公子。
琪鸢弯着眉眼,笑看云宴缓不过神来的模样,该是想起来了吧?只不过这薛阳和云宴又有何关系?记命卷轴上薛阳死在孝庄帝十二年,原因是与宫中妃嫔私通,皇帝大怒,说此罪有霍乱皇室之疑,按重罪处之。
就这样威乐侯薛阳便成了刀下亡魂。但可以肯定,薛阳他和云宴一定有某些关联,否则这记命卷轴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