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毛巾。
义叔让家属们退后,明确告诉他们,一会儿他给尸体擦身的时候,谁都不要靠近,尤其不要把眼泪滴在尸体上。
病房里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说什么。
他把病人的病服脱下去,死者光着身子,家属里的女眷不能看,都自觉走出病房。衣服一脱,我就是一颤,这位死者也太惨了,全身皮包骨头,大腿还比不上壮汉的胳膊,整个就是一副骨头架子。
自打我成年之后,就没见过什么死人,今天近距离看了,心里就像有万只蚂蚁在乱爬,非常不得劲。原本对这个行业还存有一点的幻想,在这具尸体前几乎溃不成军。
我强忍住不适,义叔冲我招招手,我明白过来,这是要毛巾。
我赶紧把毛巾在盆里荡了荡,然后扭干净递给他。义叔真行,拿着毛巾给尸体从头开始擦,头发、脸皮、耳朵眼,然后是脖子,胸口,四肢。他干得非常专业,动作熟练,一丝不苟,旁边站着的那些家属都看呆了。
擦了前身,他把毛巾递给我:“洗洗拧干净了。”
我有些迟疑,义叔看我没接,瞪了我一眼。
我心一横,没钱的日子过够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豁出去了!这个心理关都过不去,以后这行趁早别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