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黑色的皮夹子还在,有一半泡在污水里。
王庸掏出一根烟,慢条斯理用烟屁股磕着手指:“小齐,把钱包捞回来。”
我心有不甘,刚想质问你怎么不去,王庸呲哒我:“瞪眼!赶紧去,又不听话。”
我没办法,扶着沟边,慢慢滑到下面。踮着脚尖,踩着石头,三蹦两跳到了那里,蹲下身费了很大力气,从草堆里把皮夹子用手指尖夹出来。
皮夹子散发着怪味,脏水滴滴答答的,熏得睁不开眼。我强忍着,小心翼翼走了回来,把皮夹子扔在地上。
王庸用废烟盒把皮夹子上面的污水简单擦了擦,然后打开内页,里面的照片还在。
我们两人提着皮夹子回来,交给义叔。义叔翻出照片看了看,脸色有些凝重。
王庸凑趣过去问:“叔啊,为什么他们照相的时候,要摆个空椅子?”
义叔道:“这种椅子有讲究,是留给死人坐的。”
我吓了一大跳。
义叔说,这张全家照,本来有五个人,但是有一个人已经死了,家里就摆了一张空置的藤椅作为悼念。
我和王庸面面相觑。
“上车。”义叔说:“去公安局,打听打听昨晚上吊那对父子的家庭背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