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到了楼下,那几个人站在黑森森的地方,笑着说:“老菊,睡了?怎么叫你也不醒。”
我心里纳闷,凭直觉他们应该不是执尸队的那哥仨,可看口吻看举止,亲密熟悉,又像是他们。我暗暗思忖,难道我睡迷糊了?熟人什么样都忘了。
我打着招呼:“你们怎么来了。”
那人道:“你忘了?刚才给你打过电话,又来活儿了,让咱们去收尸。”
我“哦,哦”了几声,说那赶紧走吧。
我们几个人从小区里出来,外面纷纷扬扬飘起了细细的雪花,门口停着一辆车,灰白灰白的,好像是我经常开的金杯车,可颜色似乎又有些不对,似是而非,奇形怪状。
他们上了车,我跟在后面也上了车。
车里很冷,我裹紧棉袄,这三个人没有看我,全都直愣愣瞅着前面。有人发动了车子,轰鸣声中,车子奔驶出去。
我顺着车窗往外看,什么也看不到,近处是雪花,远处是黑漆漆的夜空,我索性不看了,闭目养神,觉得疲乏不堪。
“这趟活儿是怎么回事?”我随口问。
开车的那人说:“十七孔桥有人自杀,去了你就知道了。”
车里没人再说话,开车的专心开车,其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