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拿着火钩子刨炉子里的煤渣,古学良皱眉:“把大棉袄脱了,记得,以后到我这,穿运动衫,我要再看你穿棉袄,见一次踢一次。”
我想进屋脱棉袄,古学良让我把棉袄挂在外面的墙上,说别让我的衣服玷污了他的内宅。我气得不说话,默默掏着炉灰。
掏完炉灰,我累得伸不直腰,古学良用脚踹了踹墙根底下两个大铁桶:“你往北走,大概五百米远的地方有个水站,你到那打满水回来。”
我走过去,拎起一个铁桶,走了没两步,差点没背过气去。这还是空水桶,拿在手里重似千斤,要是装满水,重量无法想象。
我问古学良要扁担,古学良皱眉:“要什么扁担,一只手提一个,赶紧的,快去快回,我还等着水做早饭。”
我提着两个水桶,摇摇晃晃走了两步。还是一次只提一个吧,要是带着两个水桶去打水,我能死在半道上。
我两只手提着大水桶,用尽全力提出门,一步一个跌趔往前走,走五步就得歇口气,心跳的像要从腔子里蹦出去。这些年太过安逸,吃油腻东西喝啤酒,整天不动,身体越来越废。平时感觉不到,这时候才看出身体有多虚。
我提着水桶,磨磨蹭蹭,五百米走了能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