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咱们吃一年的,”
我们干殡葬行业的人都有分寸,站在病房门口不能乱进去,让家属看到就是一场纠纷,我们这一行有点像阳间的白无常,出现在哪好像就预示着人要不行了,所以很多人都嫌我们晦气,做这个行业就要人情通达,不能惹丧户不高兴,比如说现在我们在争地盘,但如果人家丧户觉得你不好,不跟你合作,争了也是白争,
我们和汇龙的人在走廊上,眼巴巴瞅着,谁都知道这老头不行了,苟延残喘,可就是有一口气,怎么也不咽,只要医学没有宣布死亡,这个人仍然算是活着的,
电梯门开了,来了个西装革履的公子哥,后面还有三四个跟班,公子哥站在病房外面,没有进去,远远往里看了一眼,叫过小护士询问情况,
王婶低声说:“这是老贾头的小儿子,脾气可大了,咱们别惹他不高兴,他现在就是咱们的爹,能不能选咱们家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林亦辰走过去,大大方方伸出手:“贾总,”
公子哥看看她,想了半天:“你是,”
“我是林亦辰,”林亦辰说:“以前也做过房地产,现在转行了,”
公子哥显然对她没兴趣,手也没握,“哦”了一声,继续透过玻璃窗看里面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