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还躺着一口子,听她这么一说,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宽慰她,也是宽慰自己:“不至于,你家老爷子正在续命,还没走呢,怎么可能出现黑白无常。出去吧,在这里憋死我了。”
我从床底下爬出来,把她也拉出来。贾佩佩一步不离开我,我们来到墙边,我摁动开关,日光灯闪了两下,终于开了。
贾佩佩贴着我说:“齐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我爸爸他……”
我半搂着她:“咱们尽人事听天命,你小哥说的对,生老病死是人的正常现象,咱俩哪有什么能力来掌控生死呢?咱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对,对。”贾佩佩几乎呓语,紧紧靠着我。
我看看表,不知不觉三个小时过去了,现在是凌晨四点,再挺一个小时,天就亮了。马丹龙告诉我们,到早上五点算是功德圆满,只剩最后一个小时。
今晚遇到这么多事,一开始我还纠结灭不灭灯,现在已经完全坦然了。老爷子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自己。
我搂着贾佩佩,她依偎着我,我们没有说话,一起盯着幽幽而燃的七星灯。
时间过的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竟然有些恋恋不舍,鼓起勇气说道:“佩佩,等这件事结束,我可以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