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从我的肩头爬下来,顺着袖子钻进衣服兜里再也不出来,能让它这么害怕,说明这个危险确实难以想象的可怕,
我一把抱住大树的树干,对着下面喊:“把尸体收好,”
黎礼的尸体顺着树须一直下滑,落到树丛外面,藤善俯身把她抱起来,随手一转背到身后,他冲了我一句话,我听不见,此时此刻世界都是静音的,
我指指自己耳朵,表示听不着,藤善拼命用手点着我的身后,忽然之间我感觉有一股热气涌动,喷到身上,随即是刺的潮湿恶臭,
耳朵根子汗毛都起来了,我艰难转头去看,脖子生涩,嘎吱嘎吱像是机械没有了油,半转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后面是什么,
我看到一只放大了至少几百倍的大蚯蚓,全身不溜秋,一节节蛹动,遍布鳞甲,像是石油管道成了精,它的脸正对着我的脸,虽然光线黯淡,却依然看清了大概,
这只大蚯蚓脸上没有任何感知外界的器官,无无眼无耳,只有一张血盆大口,大嘴里喷出股股潮腥之气,顺着口腔边缘全是倒长的尖牙,密密麻麻看得我头皮都发凉,
它就在身后,张开嘴对着我,我吓得手脚发僵,大脑足足短路好几秒钟,想什么不知道,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