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藤善,藤善背着黎礼的尸体,他无奈地摇摇头,那意思是劝我不要再固执己见,
我看看躁动游走的滚地龙,叹口气说:“如果是这样,黎礼的尸体就不要带了,”
陈玉珍一拍手,说了句话,我认出口型是“早该如此”,
我现在已经不是一根筋的二愣子,多少懂得变通,强行带走黎礼的尸体不是不行,可真要像这日本人说的,没有尸体在这里祭着,滚地龙很可能会破山而出遁入人间,到时候惹下更多更大的乱子,哪头轻哪头重,很容易衡量出来,我如果再固执己见,那就不是道义,是冒傻气了,
藤善做手势,指指远处的那棵树,随即他背着黎礼尸体,钻进暗里,滚地龙在我们身后蜿蜒了数秒,也消失在暗中,应该是回去了,
我们几个等着,我浑身烦躁,听不见看不见,像是大热天被捂在大厚被子里,左右无法腾挪,呼吸不畅,
陈玉珍沉不住气,看着罗盘左右踱步,他走的我直迷糊,
而阴阳师海斗则平淡如常,胳肢窝夹着收起的樱花伞,手里提灯,腰板溜直目光平视,用灯的荧荧之光来为远处暗中的藤善照明,
不知等了多久,藤善的身形终于从暗中出来,他面色疲惫走到我们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