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善喜欢聊天,我自从耳聋之后,他这些日子闷出鸟来,现在在包间里干坐着,闷的他直挠头皮,看看表,已经过了约定的十点,到了十点十分,
他坐不住起来,开门探头出去看,看了会儿收回头又溜溜达达回来,对我摇摇头,表示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黎家怎么回事,忒不拿豆包当干粮了,说好十点见面,现在也没个人影,
藤善主动过去和那个看报纸的小伙搭讪,
小伙子笑眯眯的,看上去颇为和善,两个人不知说了什么,热度始终没起来,小伙子虽然面善,却好像沟通上似乎存在鸿沟,笑呵呵拒人千里之外,
他们有一搭无一搭聊了会儿,小伙子忽然指指我,我疑惑地点点自己,小伙子点点头,示意让我过去,
我坐在他的旁边,小伙子指指耳朵然后摆摆手,我点点头,意思是听不见了,
小伙子看看我,放下报纸,把喝了一半的咖啡推给我们,
我和藤善面面相觑,哪有这么办事的,你喝够了让我们接着喝,
小伙子冲我们笑了笑,这个笑让我感觉不舒服,他散发出一种气场,说不清楚,似乎带有攻击性,像是随时都会攻击别人,硬要形容,他整个人的气场像是一只长满了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