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假的,听着这么离奇,”
“那你看,”陈居士说:“继续往下听,这帮小子当天没动手,转过天,天好了,他们又来了,到门口刚要拆庙,又是刮风下雨,到了第三天,队伍里有个小将发狠,说人定胜天,牛鬼蛇神再厉害也是纸老虎,他们制作了一个横幅,写了句诗,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听听,天都能换一换,别说一座庙了,”
我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第三天他们一群人又来拆庙,刚到门口,就看到庙门站着一个和尚,那个年代什么和尚尼姑道士,要么被批判关牛棚,要么还俗避祸,哪有大大咧咧冒头的,眼前这和尚不但冒头,看样子还想阻挡革命小将拆庙,胆大包天至于极点,”陈居士对我说:“齐先生,你跟我来,”
我们从佛殿里出来,顺着院子往外走,来到庙口,他指着门前两棵苍天古树说:“当时和尚就是在这里,把那些人挡住,”
我问他,然后发生了什么,
“那和尚在两棵大树之间拉了一幅巨画,大概能有十米长短,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这十米的大画卷成卷儿,一个人也拿不了啊,真不知道这和尚是怎么带来的,”陈居士说,
“画上就是地狱变,”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