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你后面还有很长的路,你真正的敌人也不是我,这是已经安排好的,你的命运已经写好了,”
“那我的敌人是谁,”我问,
老太太咳嗽一声,呲着满口烂牙笑:“你自己,”
“我的敌人是我自己,人心即地狱,”我呵呵笑,这种过于教化过于公式的结论对我已经没有杀伤力了,这话不是说不对,而是没啥营养,听完就完,
老太太笑着看我,也不争辩什么,低头继续纺纱,嘴里还在唱着那种很凄婉的阴间小调,
我在旁边坐了片刻,她也不理我,我坐着没滋味,站了起来,走到门前,回头看看她,
老太太垂着头,纺车已经停下来,她一动不动,身体有些僵硬,
我心下狐疑,眼皮子跳了几跳,又重新折返回去,蹲在老太太面前轻声说:“老人家,老人家,”
老太太没有任何反应,
我顺手推一下,老太太无声无息倒在地上,我吓得头皮都炸了,赶忙站起来,眼前的老太太已经死了,不知道怎么竟然化成了干尸,脸颊的皮肤深陷,两只眼睛成了深深的洞,好像死了好几百年,
周围雾气潮起潮落,我全身发冷,森林的树叶在暗中瑟瑟作响,起风了,
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