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乌姆里奇喊他进去,在铺着边的桌子上,那张空白羊皮纸已经在等着他了,旁边放着那支尖利的黑色羽毛笔。
“你知道该怎么做,波特先生。”乌姆里奇说,一边嗲兮兮地冲他笑着。
哈利拿起羽毛笔,朝窗外望了一眼。只要把椅子再往右边挪一两寸……他假装往桌子跟前挪了挪,做到了这一点。现在他能远远地看见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员们在球场上飞来飞去的身影了,三根高高的球门柱底下站着六七个黑乎乎的人影,显然在等着当守门员。离得太远了,不可能看清哪一个是罗恩。
“我不可以说谎”,哈利写道。
他右手背上的伤口裂开了,再次流出鲜血。
“我不可以说谎”。
伤口陷得更深,火辣辣地剧痛。
“我不可以说谎”。
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下来。
他冒险又朝窗外望了一眼。现在防守球门柱的不知是谁,表现糟糕透了。在哈利鼓足勇气偷看的几秒钟内,凯蒂·贝尔就连进了两球。他垂下目光,重新望着血迹斑斑的羊皮纸,真希望那个守门员不是罗恩。
我不可以说谎。
我不可以说谎。
他只要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