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在公寓门口转悠,遇到熟的、不熟的人都会送一些,送完再摘,摘完再送......即便如此,能够进入口腹者百不足一,大部分果实只能回归田野。期间,不少人和他说可以把这些梨拿出去卖,哪怕便宜些,总比入土为泥强。每当听到类似的话,老伯总是摇着头笑,爬满皱纹的脸孔擢成团,仿佛一株固执的老菊。
眼下又是结果的时间,满枝嫩果奋力生长,茁壮的样子仿佛能够感觉到细胞分裂,老伯杵着扫把站在路边,眯缝着的眼睛里被阳光照出金色的线,似乎那些梨子已经微黄。
几名学子从楼里走出来,留意到老伯的举动,纷纷打起招呼。
“老钟,又在看果子呢?”
“噯。”
“时间还早,现在看什么呀。”
“看看,呵呵,先看看。”
“多久能熟?”
“六月,六月就能摘。”
“那也快了呀。”
“是啊,是啊。”
“帮我留几个。”
“噯。好好。”
说着话的时间,男男女女匆匆而去,余下老伯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知为何叹息起来。
“六月,不知还能不能赶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