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忽然动容。
“你是......天听?”
“过奖。”老者知道说的是自己,稍稍转身,却依旧不肯睁开眼睛,并且朝黑袍那边欠了欠身。
“夫人,好久不见。”
没有人知道老人是否睁开过眼睛,假如没有,他的默认能力着实奇特,对此黑袍女人似乎并不觉得奇怪,轻轻叹了口气。
一声轻叹,周围人忽然有种“受伤”、乃至悲伤的感觉,就好像最最亲近的人离自己远去,最最尊敬的长者表达失望一样,把人心里最深处的遗憾生挖出来。
白发老者的感触无疑最深,但也最为从容,其余人的神情皆有变化,四周虎视眈眈的士兵不知不觉将枪口挪开,望着黑袍的视线柔和起来。
牛犇不禁为之动容,内心微凛。
叹口气就令人心肠变软,露脸、说话会怎样?
幸好,黑袍女人并未停留太久,在老人承认身份后立即转身进屋,步伐比之前还要快一些;但其身后,老妇却不肯轻易放过老者,冷冷看着他好一会儿。
“少君对你怎样?”
“情义如山。”老人毫不犹豫回答。
“但是你......”老妇胸膛微微起伏,快要控制不住情绪。